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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欺我病弱惹人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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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欺我病弱惹人憐

第六十六章 關燈

這晚,二人沒回秦公館。

直接到了別館,府中下人都回了主家,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。

好巧,這雨落了下來。因他一只眼看路,下車時不小心摔了一跤。秦淮川急得把他抱著進了別館,生怕又磕到他。孟庭許不知如何到的臥房,也不知身上的衣裳什麽時候脫下的。

他坐在床沿,屋裏只亮著一盞床頭燈,孟庭許垂頭看著自己的赤腳。光影照在他白皙的脖頸上,優美的弧度像是泛著光的月亮。

孟庭許摘了紗布,雙眸閃動,擡眼朝秦淮川看去。他努力眨眼,想讓自己看清那人,費了半天勁兒,最後只好苦澀地低下頭。

秦淮川沒看見他的表情,瞥眼瞧見手邊的鵝毛軟枕抓起來就往他身前放。“抱著這個。”他柔聲地說。“別亂跑,我去熱洗澡水。”

孟庭許眼前一黑,帶著蓮花清香氣味的枕頭就落了下來。剛才摔倒的時候傷了腳腕,他已經疼到沒辦法出聲,現在連去抓枕頭的力氣都沒有。只感覺骨頭像是被人活生生折斷似的,可比起腳上的傷,看不清秦淮川才更讓他悶悶不樂。

枕頭滾到地上,孟庭許用手擋著自己,蹙著眉。

秦淮川盯著枕頭,心裏一緊,上前一把圈住他。“庭許,對不起。”

孟庭許搖頭:“我沒抓住。”

秦淮川抓著他的手放在嘴邊,一面親吻一面道:“我應該早點發現的。”

說完,從衣櫥裏拿出一張床單,把人一裹,抱到了隔間浴室。

洗漱後,覆將他抱回臥房。

塗藥的時候,孟庭許忽然說:“往後我成了瞎子,摔跤這種事情一定會經歷許多次。你不能回回都在我身邊,還是讓我自己來吧。”

把腳收了回來,要自己塗藥。

秦淮川哪裏應,抓著他的腳,低聲問:“你要離開我?”

孟庭許沈默一刻,說:“我也不能一直呆在秦公館,再說,我總是要自立門戶的。”

秦淮川繼續塗藥,嘴裏道:“是,你來去自由,我留不住你。那今晚總能留下吧?等以後你走了,我的心也跟著死了,你不要算了,就任由它碎了去。”

罷了,孟庭許聽完驀地怔住,心裏堵堵的,把腳輕輕一收,說:“你又開始胡說了。”

秦淮川扣緊腳腕,放在自己膝蓋上,擡眸問他:“怎麽胡說了?你要去江西,不就是要離開我嗎?”

孟庭許別開目光:“我沒有。”再說那也只是去考察行業情況,到了秦淮川這裏就成了生離死別一樣。

秦淮川收好藥箱,將綢緞睡衣放在一旁,作勢要掀開被子。孟庭許緊張地一扯,問:“你做什麽?”

秦淮川說:“給你穿衣裳。”

孟庭許急忙道:“我自己來。”

“剛才在浴室都看過了,有什麽好藏的。”秦淮川嘆了聲。

孟庭許臉皮薄,總覺得自己光溜溜的被人盯著總是不好,一時急了,抓著被子不放。“我思想沒你這麽開放,你在國外什麽都看遍了,可是我不一樣,我習慣一個人穿衣。”

秦淮川手上一頓,問:“你從前在家也是自己穿衣裳?”

孟庭許點頭:“嗯。”那些丫鬟要伺候他,都被他叫到門外候著。如今這等親密又看對方身體的事情,自然極少。

聽到這,秦淮川嘴唇微動,暗自高興。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,拿著睡衣就要給他穿。伸手關了臺燈,繞到他的身後,一把捂住孟庭許的眼睛。

“以後我就是你的左眼,你往哪裏瞧我就往哪裏走。”說時,在黑暗中摸索著,貼在他耳邊道:“庭許,擡腳。”雙手滑過腳踝處,撐開睡褲放在一邊。

一股難以描述的異樣瞬間充斥全身,指尖掃過的地方竟然火辣辣的燙了起來。

秦淮川鼻息一呼一吸,低聲笑了笑:“怎麽了?哪裏不舒服?”

“沒......沒什麽。”

“那你抖成這樣?”

孟庭許腳趾扣緊,雙手被秦淮川的胳膊架著,不敢動,就怕一動,那布料就會擦到自己身上。

秦淮川垂眼一瞧,心領神會,在他肩上輕輕咬了一口:“再不快點,我看你等會就要難受了。”

孟庭許一羞,咬牙道:“我知道,你能不能把嘴閉上?”

於是自己擡了腳,伸進褲腿。秦淮川有意無意地使壞,一邊提褲子,一邊道:“哎,你使點勁兒,怎麽穿不上呢?”

孟庭許配合著準備站起來,卻被秦淮川按下:“別起,就這樣穿。”又穿了會,將褲子提到膝蓋處,話鋒一轉,嘖了聲:“呀!這睡褲小了,我就說怎麽都穿不上呢。算了,這裏也沒外人,幹脆就別穿了。”

趕緊把褲子扯了丟到地上,抱著滑溜的孟庭許鉆進被窩。

孟庭許知道自己被逗了,急得一嗆,連忙說:“你放開我!我要出去!”

秦淮川樂得咯咯笑,貼著他的後背,道:“外頭下著雨,黑燈瞎火的你上哪兒呢?小心晚上撞鬼。”

孟庭許局促地翻過身,氣道:“我寧願撞鬼也不跟你在一處!我看就是你故意的,你且先把睡褲撿起來,我自己穿。”

“脫都脫了,哪裏還有再穿的道理。好比你爬山,來都來了,不到山頂又怎能看見上面的好風光呢?”

“這明明就是兩碼事,你又強詞奪理!”

他越掙紮,秦淮川就摟得越緊。眨眼間,孟庭許已是累得氣喘籲籲,身體也越發燥熱。等回過神來時,根本不敢再掙紮一下。

秦淮川借著外頭燈光,見他埋頭縮在自己臂彎裏,覺得他這樣靦腆的樣子十分可愛。心裏極度躁動不安,不免又多看了兩眼,他耳垂紅紅的,越發心生喜愛。

“庭許,我從剛才就想問了,以前你這樣......都是如何解決的?”

聽到這話,孟庭許心頭更是發燙。

秦淮川又問:“該不會,一次也沒有吧?”

孟庭許恐他恥笑,忙不疊道:“我也不是那麽無知的人,我都懂。”話剛落,便感覺他吻了過來。

秦淮川懶懶地應道:“嗯嗯,你繼續說。”

孟庭許倒吸一口氣,猛地抓緊秦淮川衣裳,一聲兒都不敢出。

一見他沒了聲音,故意貼在他耳後說:“之前是我沒說,其實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。”

孟庭許仰起臉,問:“什麽?”整個人緊繃著,靠在秦淮川懷裏,左右不敢亂動。就怕稍微一放松警惕,這個人又要使壞。

果然,這廝轉移他的註意力,猝不及防地咬了他一口。

孟庭許又急忙埋下臉,拼命護住自己。

秦淮川嗅著他身上的味道,說:“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我就想說了,我覺得你這長得也挺登樣兒的,如今細細一琢磨,更覺滋味不同。你快躺好,好好享受就是,不然你要難過一晚上。”

說完,伸手拉過被子,把自己蓋住。

片刻,孟庭許雙眼瞬間瞪大。擡手按住他,驚呼一聲:“別——”

心想入了狼窩,今日又跑不了了。高高在上的人,現在居然做著這樣的事情,孟庭許腰桿一顫,瞬間眼眶都紅了。

等了會,秦淮川見他沒個動靜。試探性地喊了聲:“庭許?”

依舊沒聲。

秦淮川急了,趕緊打開臺燈,扯開枕頭一瞧。孟庭許清秀的臉上漲得通紅,徑直連到脖頸處。而那碎發遮了些眉眼,看不清是什麽眼神。他停了下來,俯身撩開他額頭間的頭發,垂下視線對上他的目光,驟然一楞。

孟庭許紅了眼眶,眉間緊蹙,一副難過又不好意思的表情。他並未避開秦淮川的視線,反而瞪著眼直楞楞地盯著。

“讓你受委屈了。”秦淮川抱緊他。

他一向自上而下凝視別人習慣了,不料如今甘為自己低頭,孟庭許紅著一張臉,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。反而扣住秦淮川的手,蓋在自己臉上。起先是覺得不好意思,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了。

沒想到自己這般不爭氣。

這動作在秦淮川看來,簡直是勾引一般。腦門一熱,垂頭就吻了上去。緊接著,孟庭許一個顫栗,表情從羞澀變為震驚,帶著哭腔喘息。

“等——”

秦淮川握住他的手,道:“等不了了。”

孟庭許感覺此刻暈暈沈沈的。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,涼爽的微風吹了進來拂向二人。孟庭許時而蹦出幾個字,時而又把頭埋在枕頭裏不言語。

等了會,他一咬牙,打著冷顫道:“行了……夠了!”

秦淮川一句話也聽不進去,反而伏在他肩膀上低笑。

孟庭許忽地攥緊拳頭,憤然說:“夠了!”接著,一拳捶在他肩上。

知道自己過火了,秦淮川這才清醒過來,仿佛剛才那一拳頭被打得極爽,抓著孟庭許的手,興奮道:“打得好!好人,你再多捶我幾下,好時刻提醒我現在是真的!”

“瘋……瘋子!”

這人就跟頭餓狼似的,發了瘋。孟庭許一頓,急忙要爬起來。他哪裏允許這人跑,又是猛地壓上去,把人反手鎖住。

翻過身來,面對面。

孟庭許根本不敢睜眼看,秦淮川握緊他的腳踝,咬了一口。刺痛又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,孟庭許禁不住吭聲:“啊!”

秦淮川咬著他的耳朵:“原來是這裏最有感覺。”

那股疼痛從神經傳到心臟,又從肚子傳到五臟六腑,最後雙腿開始抽筋。在即將要到達身體極限的最後一刻,他半撐起上身,主動摟住了秦淮川的脖頸。

秦淮川怔住,他詫異地看著孟庭許,須臾才回過神來。

耳邊是孟庭許情不自禁的呻丨吟,他勾著自己腰身,刻意抑制不發出聲音又忍不住出聲,意識失了一半。那人更加亢奮,雙手撐在他耳後,說:“這裏一片風光旖旎,果然上山看風景就是不一樣!”

孟庭許噙著眼淚,大口喘氣:“胡……胡攪蠻纏罷了!”

渾身癱軟,魂兒早已飄到百裏開外。覺得酣暢淋漓,只想索取。待到結束,秦淮川也累得躺下。孟庭許趴在枕頭上喘息,聲音虛虛的。瞧著那模樣似乎是把人欺負狠了,秦淮川跪坐在床上,看著白色床單,眉梢壓低,狠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。

再去瞧孟庭許,他早已昏睡過去。

房間裏彌漫著怪異的氣味,秦淮川換了床單,又把人抱去洗漱後回到臥房,撿起地上的睡褲給他穿上後才摟著孟庭許入睡。

第二日,孟庭許醒來時發現自己一腳搭在秦淮川腿上,一手圈著他的腰,猛地一個激靈就要坐起來。結果全身跟散架似的,根本動彈不得。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,心裏咯噔咯噔地亂跳。

昨日遭了他的道,自己居然被牽著鼻子走還渾然不覺。

這時,秦淮川的聲音從一旁幽幽地傳來:“我們幹脆再來一次吧?”

孟庭許頓時一驚,回頭瞪著他:“瘋子!”

不正經的事情做完,在家休養了兩日,孟庭許天不亮就起了。秦淮川早就安排妥當,二人到了趙家米行的貨船,在那兒見到了林石海。

林石海警惕地望了望四周,確認沒人才放下心來。

哦豁!容我修改一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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